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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困樵x封于修《封困于樵》0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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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昂贵的花去价格低廉鱼龙混杂的酒馆?这不是个好主意,这意外出现的状况打断了于困樵想要酩酊大醉的想法,他只好转身往出租屋方向的那条路走。

于困樵没有扔掉这束陌生少年送来的玫瑰,或许这可以称之为艺术家们的通病,过度遐想的浪漫,他抱着某种也许封于修还会回来的期待,在这漫长的等待之前,他可以将这束花养在瓶中,聊以作伴。

这条通往酒馆的街除了在深夜会有踉踉跄跄的醉鬼外,在平常其实基本无人光顾,于困樵碰到的男孩已经属于破天荒的陌生访客,但今晚很显然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在于困樵往回走了没多久后,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请等一下。”是个陌生的声音。

于困樵站住,回头,看到的也是一张陌生的脸,男人身形挺拔,在看到于困樵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后,礼貌地笑了下:“抱歉,打扰你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手上的这束花是…哪里来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叫住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问这种问题有些太过突兀,于是这男人又继续说话:“我叫沈汉强,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也买了一束这样的花送给我的…侄子,但放学之后我就再没找到他,又看到你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花,所以才想找你问问情况。”

这一番解释属实合情合理,除了叔叔给自己侄子买香槟玫瑰显得有些怪异之外,但这是旁人的家事,于困樵没有身份置评,他没隐瞒,说自己的确见过沈汉强的侄子,是他把花送给自己的,但于困樵没有把少年去了哪里告诉沈汉强,属于青春期男孩的事情,他在之前工作过的学校也见过,那些家长大多都对这种事很排斥,谁知道眼前的沈汉强又会是什么反应。

沈汉强仔细地打量着于困樵的神情,似乎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说谎,漫长的审视过后,沈汉强收回了视线,又彬彬有礼地对着于困樵伸出手:“我可以再看一下你手里的那束花吗?”

于困樵将那捧花递过去,他看着沈汉强接过,随后做出一个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沈汉强将手探进了花中,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大约几秒的时间就收回了手,但于困樵看到沈汉强的指间夹着一个东西,很精巧,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花送给你了,但我需要把这个拿回来。”沈汉强笑了笑说,但于困樵还处在愣怔之间,也许这时候要托唐仁的福,在画那些漫画的时候,唐仁给他科普过一些这类的东西做素材,沈汉强从花束中拿出来的那个,应该是…定位器吧?

他突然意识到刚刚的少年,和眼前的沈汉强,也许关系并不只是叔侄那么简单,香槟玫瑰是隐晦的证据,而世界上又哪有叔叔要时刻定位侄子究竟在哪里的?于困樵头一次正视了沈汉强的眼睛,这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什么。

“谢谢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要走了,再见。”沈汉强说。

在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于困樵突然出声说话了,他那双眼睛里几乎是带着某种急切的渴望:“这样的行为,你不怕…把他吓跑吗?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这个问题实在没头没脑,可沈汉强微笑着答了:“他会回来的。”

“为什么?”

“因为习惯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这是沈汉强对于困樵说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他就离开了。

习惯,于困樵想,玫瑰将他的双手也染上芬芳香气,覆盖住烟味,整整九十九朵香槟玫瑰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一片花瓣代表着他会回来,又一片代表着他永远不来,花瓣被摘除,只剩花蕊和深青色的枝,于困樵低头默念着,在他撕到第十五朵花时,突然站了起来。

包装精致的花束伴随着撕扯揉碎的花瓣一起被毫不留情地扔进满是腐烂味道的垃圾箱里,于困樵重新来到了唐仁的店,他没看到那个问路的少年,但也并不多么关心,他只是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了两张画纸,递到了唐仁的手上。

“能帮我订做这个吗?”于困樵问。

唐仁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就僵住,眼神有些震惊,这纸上画的东西让他认为于困樵可能终于是为情所伤的发疯了。但于困樵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莫名的有些亢奋外,甚至比他前几天都要正常,似乎并不像疯了,或者也有可能是疯到一定极点,无论是哪种,唐仁都爱莫能助,所以他只能点头,说:“当然可以定做的啦,下个星期,你就可以来拿。”

于困樵难掩兴奋雀跃地说:“谢谢。”他把订做这些东西需要的钱递给了唐仁,像是怕被传染这种不正常一样,唐仁伸手接钱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敢碰于困樵的手。

于困樵走之后,黄利辉从里屋走出来,问道“他想订做什么?”

唐仁把手里的画纸举起来给黄利辉看:“项圈还有…狗链,看不出来,他瞧着怪老实的一个人,玩的还是蛮大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对于手中的画纸,唐仁却看了又看,于困樵画功很好,因此每个细节也画的十分细致,如果按照他给的示意图将项圈和狗链做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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