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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的圣洁(四)(6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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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阿曼达起舞,身上的铃铛砰砰相撞,舞姿庄严神秘却又不失妩媚;西塔琴sitar,印度拨弦乐器独特的声音敲击着阿曼达的心,这曲调盘旋而上,犹如攀爬天塔的不自量力的凡人;笛声悠扬,毒蛇随着班苏蕊bansuri,印度吹奏乐器的音调而舞动,姿态癫狂;鼓手在姿态各异的乐鼓上拍打着节奏,一下一下,音鼓的节奏仿佛要震动人的魂魄;歌者嘴里哼着古老的曲调,似乎在同神灵协商着什么。

阿曼达感到自己的灵魂升入半空,她真真正正地,前所未有地,以神灵的视角俯视这片宽广的大地,奔腾的河流在她的安抚下都似乎放慢了步调,整个世界围绕着她开始旋转,她感到头顶有一片耀眼的光,大地上有更多细碎的光点,这些光点犹如水滴汇聚成河流,慢慢汇成光束,然后集中到她身上。

她明明闭着眼,周身的一切却以无b清晰的姿态投映到她的脑海之中。

仿佛为了回应她的疑惑,法师的声音从四周响起:“那是信仰之力,公主殿下,您要尽可能x1纳到更多的信仰之力,来巩固您的王气。”

“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心中不要有阻碍地去接纳它们。”

被当成信仰是什么感觉呢?

有很多人憧憬着你,信奉着你,他们承认你的本领和力量,你感受到至高无上的尊贵,和无与lb的孤独。在时代的期许下,个人的信念和心愿都变得微不足道,你被所有人的期望裹挟着往前走。

阿曼达有些慌张,她的身上顿时出现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有得必有失,公主。”

她一咬牙,狠下心接受了他人的信仰。

无数的人在对她顶礼膜拜,不,不要这样,他们是平等的。

脑海里又有个声音告诉她,君和臣,本就是不平等的,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君王,他是高高在上,超脱于所有人之外的。

可阿曼达何德何能,统御天下?

这令人惶恐的膜拜过程持续了不知多久,阿曼达看见天际有一只飞翔的小山雀,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希玛。她心念一动,那只小山雀便朝着她飞来。

她又惊又喜,又悲又乐,她的嘴角g着,却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她的感情太复杂,犹如yan光底下的肥皂泡泡,越吹越大,越大就越脆弱。

山雀似乎有些抵触,但她身上的牵引之力太强了,他无可奈何,只能绕着她飞行。

当他身上的si气触碰到她身上的金光时,就如同消融的冰一样,一点一点消散了。

牵引的过程结束了,阿曼达觉得很累,她渐渐从那个玄妙的世界中退出了,她又听到耳畔绵延不断的旋律,错综复杂的节奏,强烈多变的鼓声,余音缭绕的琴声,多样式的装饰音,无穷尽的装饰乐句,变化多端的即兴演唱和演奏[注1]。她想到自己丰盈充沛的感情,犹如这韵律一般回旋而上,她想起政治老师告诫过她的话,她在与si神抢人,可不就是傲慢的西西弗斯,最后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受着枯燥而残忍的惩罚。

她就是那顺着天塔攀援而上,却又反复坠落的人。

臂环

当希玛醒来,他浑身疼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其中,又以双翼的疼痛尤甚。他艰难地转动着脖子,发现自己两只翅膀的根部,分别被镶嵌了一只金se的华丽异常的臂环,那臂环几乎紧紧嵌入他的血r0u之中,臂环上装点着各se的名贵宝石,看上去流光溢彩。

她当他是什么?

他已经彻底沦为她的玩物了吗?

怒火攻心,希玛吐了一口浓稠的鲜血,铁锈的腥气充斥着他的鼻腔和口腔。

那臂环,是法师费了大力气制成的,上面镶嵌的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魔晶。希玛的双翼属于粉碎x骨折,不要说飞行,就连控制自己的翅膀都成问题。而魔晶里面拥有魔力,法师在臂环上施加了一个又一个微妙平衡的阵法,好让魔晶之中的魔力以合适的速度和b例流入希玛的t内,一来可以刺激筋骨生长,二来这魔力可以替代他身t原有肌r0u和骨头的作用,帮助他完成动作。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两只臂环,希玛就像失去双手的人类,要完全靠他人的服侍,才能生活。

阿曼达知道希玛此时一定恨透她,也许她该说些什么,但她既恐惧又疲惫,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留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注1]h睿《浅析印度音乐的特sex》

慈悲

“达洛维的雄狮”病倒了。苏拉王一生争强好胜,几乎未遇败绩,而与深海之国的僵持不下,终于引发民怨,内忧外患之下,苏拉王郁结于心,在某个早晨突然晕倒了。

和苏拉王的身t一起步入颓势的,还有这个国家的未来,事实上不仅仅是深海之国,邻国也瞄准时机,发起进攻。

阿曼达坐上父亲的王座,冰冷的金属雕花扶手,整齐地堆积在她面前的公文,偌大的g0ng殿,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她已然成为这个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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