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甚至感激第一时间落在身上的剧痛,箭在他身上,意味着女郎是安全的。 &esp;&esp;“恃宠生娇。”谢澜安方才不设防地被胤奚一拉,怕扯到他伤口,手掌下意识撑在他裤腰上,此时蜷指,弹了下他覆着薄汗的腹肌。 &esp;&esp;“太危险了。”两人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 &esp;&esp;“少爷,我有侍卫,你顾好自己。”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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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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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甚至感激第一时间落在身上的剧痛,箭在他身上,意味着女郎是安全的。

&esp;&esp;“恃宠生娇。”谢澜安方才不设防地被胤奚一拉,怕扯到他伤口,手掌下意识撑在他裤腰上,此时蜷指,弹了下他覆着薄汗的腹肌。

&esp;&esp;“太危险了。”两人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

&esp;&esp;“少爷,我有侍卫,你顾好自己。”

&esp;&esp;“侍卫……侍卫守在屋外,不能守在女郎床边。万一还有其他刺客怎么办?”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耳鬓厮磨的缘故,胤奚纱布下的身体有些发热。

&esp;&esp;他目光贪恋地巡视着谢澜安的嘴唇——姣好的菱瓣形状,看上去很软,可能还有些凉,受了惊吓的女君,也许需要一点温暖来抚慰。

&esp;&esp;胤奚颔尖往前探了两回,唾液咽了又咽,终还是克制住自己……他不能拿受伤当筹码。

&esp;&esp;谢澜安就那么看着他的小动作,“是刺客比较危险呢,还是胤郎君在我身边比较危险?”

&esp;&esp;“我伤着呢。”胤奚老实地眨眼,他还能做什么。

&esp;&esp;可惜在女郎的眼神镇压下,脸色雪白的郎君只能慢吞吞松开手,俯卧躺好,尤不忘歪着脸叮咛:“夜里不要熄灯,让贺校尉在屋里守着你。”

&esp;&esp;谢澜安检查他的伤口没有血迹渗出,弯身轻抚他头顶,清冷在眉,情致在睫:“放心,我不让你的血白流。”

&esp;&esp;此日一波三折,胤奚心头压着一股火,她心里何尝不汹涌着滔天的盛怒。上一次太学生遇刺,线索查到箭客背后的指使者便断了,这次回京,她会让这条线续上。

&esp;&esp;胤奚受用地在她掌心轻蹭,目光亮得邪冶:“这一箭能扳倒那人吗?”

&esp;&esp;谢澜安指腹描摹他茸茸的眉毛,却转换了话题:“回家前把伤养好。”

&esp;&esp;还有三个时辰天亮,队伍明日便回家了。心有顾惜却不说软话的女郎,口吻有些蛮霸霸的。

&esp;&esp;胤奚苍白着脸对她安抚一笑:“明日保证还女郎一个活蹦乱跳的衰奴。”

&esp;&esp;·

&esp;&esp;谢澜安回京的消息,是翌晨城门开后,由驿丞按章程速报回中书省的。

&esp;&esp;谢澜安的马车驶过秦淮浮桥,进入都城南门,王巍带领骁骑卫迎候在阙楼内。

&esp;&esp;这位禁军营副使见车卸刀,问候声有如洪钟:“中军南下辛劳,一路上都还顺利?”

&esp;&esp;谢澜安头上顶的衔儿多,御史台的人尊她一声中丞,在外办事则统称她为台主或府君,旗下骁骑营隶属兵部,照旧唤她中军;倘若进了宫里,皇帝由来直呼她表字,心里说不定还巴望着叫她一声少傅,好拉近关系。

&esp;&esp;王巍这趟便是迎上官入宫述职的。

&esp;&esp;削如春葱的手指挑起车帷一角。

&esp;&esp;谢澜安的气色和马车外的春光一样明焕,丝毫看不出受昨夜的影响。她目光在王巍脸上打个转,未见异色,转头看向随行的肖浪。

&esp;&esp;肖浪在车下朝谢澜安隐晦地点头。

&esp;&esp;他确保昨夜的消息未曾走漏,更不敢私下与人通气。此时金陵中除了买凶的幕后黑手,理应无人知晓昨夜城外那场短促却凶险的刺杀。

&esp;&esp;谢澜安便将帷子撂下了,道:“先回家。”

&esp;&esp;王巍在车帘落下的一瞬间,捕捉到车厢里有一双属于男人的乌靴。

&esp;&esp;他悚然追回视线,拿不准地调目看向肖浪——这厮原本在大营气儿就冲,此番追随谢澜安外任,归京后在禁军中的地位必定更高了。别人的官运王巍羡慕不来,只是不明白长官的心思,悄声问:

&esp;&esp;“钦差归京,都要先进宫点卯面圣,中军这般……”

&esp;&esp;他哪知道肖浪慑于谢澜安的余威,此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打哪再冒出个刺客,不敢出错一点。肖浪摆手压住同僚的话,也不是故意摆谱,“大人如何吩咐,如何听命就是了。此处不用你,先带人回营。”

&esp;&esp;胤奚却暂时还不能活蹦乱跳。

&esp;&esp;昨夜在驿站,他撑着精神与谢澜安插科打诨,看起来情况还好,谁知今早起,身上便发了热。

&esp;&esp;那一箭毕竟失血太多,郎中赶忙给胤奚服了宣热散,又重新换药包扎过,这会儿小郎君倚在厢軨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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