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嗯。”徐妃宜看了眼问春手中的珠钗,恹恹地说:“什么都不戴,随意挽个髻便是。”问春知道小姐心情不好,只得应下。按照昨晚的约定,今早她是要去陪余氏用早饭的,所以好歹梳洗过之后,她就往汀兰阁去了。徐家人都知道乌烈又被召回上京的事,林家人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大家都为乌烈捏了把汗,可为了不让徐妃宜胡思乱想,近日总会把家人凑在一起为她宽心,可这不靠谱的一大家子哪里会宽慰人,不给徐妃宜添堵就是了。“妃宜啊,乌烈他什么时候回来?”徐妃宜心不在焉地答道:“大约十日吧。”徐幼谦点点头“哦,那也快了。”几日看不见他在府里乱逛,倒还挺不适应的。徐妃容瘪了瘪嘴“姐夫走了以后,家里冷清了不少呢。”随后余氏也开了腔。明明说是要给徐妃宜宽心的,可一家人的话题却总是围着乌烈打转,害得徐妃宜心绪更乱,连早饭都用不下去,一心想要早点离席。然而就在她打算找借口离开的时候,本应该在守城门的方弋忽然飞奔上汀兰阁,向来平稳的语调难得起了波澜“主母!”徐妃宜有些反应过度地站了起来“怎么了?”方弋脸色煞白,眼眶有些发红“大哥大哥出事了。”徐妃宜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事态紧急,方弋也顾不得乌烈的嘱咐,一股脑地将乌烈去找云苏子取出脑中箭簇的事和盘托出。云生是在桐安界内找到的云苏子,桐安距离平阳不远,大约也就是一日的路程。五天之前乌烈和裴良离开徐府,只花了半日便来到桐安。早就准备好的云苏子在当晚便开始给他手术。取出箭簇的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结束之后乌烈便陷入了昏迷,至今已过去三天三夜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裴良眼见乌烈情况不好便也慌了神,立即飞鸽传书给方弋,让他速将主母请来,以免乌烈发生不测。等方弋将事情说完,徐妃宜的脸色已然惨白如纸。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惊慌的泪水自眼底扑簌敕地落下。为什么要去取出那枚箭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做这样危险的事!徐妃宜的手紧紧地枢着桌角,片刻过后霍地站了起来“我我要去”可话未说完,她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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