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这是在做什么?”一道低沉且凛冽的嗓音,让打算开第二枪的程雅芝脸色一变,连忙收起手上的猎枪,回身,向来人露出一抹惊喜的微笑。“昊?太好了,我迷路了,正烦恼着该怎么办才好,还好你找到我了。”程雅芝快步朝他走去,在严昊下马后,没骨头似的偎在他怀中,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而躲过一劫的秋水滟在看见严昊的同时,松了口气,微颤的身子却又绷得死紧。她真不明白,为何自己总在最狼狈的时候被严昊给撞见。严昊没多看程雅芝一眼,一双狭长的俊眸笔直望向瘫坐在地上的秋水滟,在看见她唇上的肿胀及撕裂的衣襟时,双眉一沉,淡然的问:“你也迷路了?”扶着树干站起,秋水滟敛下眼睫,原想摇头,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老实回答“是。”除了说实话,秋水滟想不到自己能说什么,如果不想再在这林子里遇上危险,她知道跟着严昊是最安全的选择。“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淡然的瞥她一眼,他轻声说。秋水滟没有马,所以严昊也牵着马,一同徒步行走。见状,程雅芝连忙牵着自己的白马,追上他“昊,等等我呀!别走这么快嘛”看着程雅芝亲密的挽着严昊的手臂,两人肩并肩走在前头,秋水滟心头一酸,却也只能抿着唇,拖着酸累的身子,跟在他们身后走着。“昊,干么让那女人跟着?不如我把马给她,让她自己回别墅好了,省得防碍我们。”严昊没说话,沉默的走着。见他似乎不想谈秋水滟的事,程雅芝扬起了笑,缠着他又说:“昊,狩猎结束后,要不要来我家坐坐?有些事我想和你谈一谈”说到最后,她脸微红,声音也愈来愈小。她那模样让严昊挑起浓眉,薄唇慵懒的勾起“是什么样的事?需要到府上去谈?”程雅芝整个人几乎全贴在他身上,娇羞的说:“讨厌,你明明知道的嘛!吧么逼人家说,这事让女人开口,多难为情呀”她对严昊誓在必得,邀请他到家里,无非是为了两人的婚事,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有他人在场的现在直接挑明。光看她那模样,严昊不需猜,就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低下头,附在她耳旁,用着不大也不小的声量,轻笑说:“你就这么喜欢我?非嫁我不可?”他直接的问话让程雅芝脸色更红,抡起手,轻捶他结实的胸膛,又羞又嗔说:“你好坏,就会笑人家”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走在后头的秋水滟感到自己的一颗心,就像快被满溢出的苦涩给淹没,难受得几乎灭顶。这一瞬间,她后悔了。她宁可在这分不清方向的森林里独自找路,就算会撞见想侵犯她的沈震、就算会遇上足以将她撕裂的猛兽都好,至少她可以不必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严昊和程雅芝打情骂俏。她别开头,看向远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们两人的调笑,将注意力放在那苍郁翠绿的林木上。突然,一抹刺眼银光,让她难受得瞇起了眼。那是什么?秋水滟眨了眨双眸,仔细看着那由浓密树丛中闪出的亮光,当她看见那因阳光而折射出的银光竟是只枪管时,心倏地一跳,尤其当她看清那枪口正不偏不倚的对着严昊时,她整个人都慌了,惊得大声喊叫“小心——”她的惊喊让严昊止住了脚步,回过身,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整个人便让飞奔而来的秋水滟给撞倒在地。两人重重卧倒在铺着落叶的泥地上,狼狈的滚了几圈,才停下。而一脸莫名其妙的程雅芝,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被自己挽着的男人,不知为何被突然冲来的秋水滟给紧紧揽抱在怀中时,俏脸一变,妒火中烧的冲到两人面前,便要将他们给分开。“不要脸的贱女人!你还不放手?快给我滚开”突然“砰”的一声,程雅芝话才说一半,便这一声巨响给打断,狰狞的脸孔突然一愣,她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胸口不断喷出的鲜血,连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不晓得,便这么软倒在地,动也不动。正对着程雅芝写满错愕及不信的双眼,秋水滟脸色一白,紧抓着身旁的严昊。看见倒地身亡的程雅芝,严昊黑眸闪过一抹精光,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看着那晃动的树丛,沉声说:“沈震,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沈震?!听见他的话,秋水滟又是一惊,抬头朝着严昊所看之处望去,果然看见沈震怔忡的走出树丛,而他的手上,还握着冒着硝烟的猎枪,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程雅芝左胸上的血洞,像是没想到自己竟会错杀她。“沈震你”秋水滟很是震惊,她没想过他会杀人,但更让她震惊的是,他居然要杀严昊?!难不成这就是沈家父子邀请严昊出游的目的?也就是程雅芝口中的计划?
但不可能呀!她看得出程雅芝很爱严昊,她不可能会杀他的,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秋水滟的叫唤拉回沈震的神绪,他收回目光,这才发现那紧紧相拥的两人,脸色倏地一沉“你在干什么?”秋水滟尚未回话,沈震便愤怒的瞪着她,又说:“过来!”她当然不可能过去,整个人紧挨在严昊身旁,一动也不动,双眸有着对他的失望及防备。那眼神让沈震更加恼怒,再次命令“水滟,过来!到我身旁。”秋水滟根本不听,反而对他更加警戒。而严昊也不可能让她过去,他挪动身躯,不着痕迹的将她护在身后,淡声说:“沈震,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杀了军需处处长的女儿,难道你不怕程忠俊将沈家给毁了?”在上海,无人不知程忠俊就只有程雅芝这么个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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